绵蛮黄鸟,止于丘阿。道之云远,我劳如何。饮之食之,教之诲之。命彼后车,谓之载之。
绵蛮黄鸟,止于丘隅。岂敢惮行,畏不能趋。饮之食之,教之诲之。命彼后车,谓之载之。
绵蛮黄鸟,止于丘侧。岂敢惮行,畏不能极。饮之食之,教之诲之。命彼后车,谓之载之。
全诗共分三章。每章八句,又分为明显的两个部分。前面四句以羽毛细密的小黄雀随意止息,自由自在地停在“丘阿、丘隅、丘侧”反兴作为行役者的诗人在长途跋涉,身疲力乏,不能快走的时候,为了不误行期仍要艰难行进的事实。第二、三两章两用“畏”字,表现出主人公心情沉重却力不从心的尴尬甚至有点狼狈的处境。
每章的后四句为另一部分。行役者在极端困顿的情况下,当然希望能有人周恤他,指示他,提携他,然而眼前是一片空白,所能见者,唯緜蛮黄鸟而已。以此观之,《诗序》所言“刺”实在是有文本作支撑的。心存渴望而不得见,就难免产生幻觉或曰希望,这是每章后一部分所由起。陷入困境的行役者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遥远的声音:“让他免于饥渴之苦、奔走之累和精神崩溃吧。给他吃给他喝,给他教诲给他车坐。”这是谁的声音?这是贤大夫的声音。本来大夫该体恤下情,有怜悯之心,可身当乱世的微臣是无缘见到这样的贤大夫了。三章后半部分完全相同,反覆咏叹中更显不得体恤的行役者无限凄苦之情。
整体上说,这是一首颇具音乐特质的声乐作品,诗每章的前半部分组合在一起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结构,节奏舒缓,情绪低沉甚至显得有点压抑,准确地传递出行役者的愁苦心绪。而每章的后半部分,形式相同,节奏明显地变得轻快起来,情绪也显得十分高昂,表现出一种乐观向上的气氛。这后半部分可视作这部声乐作品的副歌部分,它使作品主题得到进一步升华。如果当年孔夫子弦歌之的《》乐谱今天还能见到的话,这首歌按谱唱起来定然十分美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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